引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201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指出必须切实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充分发挥智库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上强调，要强化科技战略咨询，加快建设国家战略人才力量。伴随大国博弈持续深化，国际环境愈发错综复杂，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必须步入深化拓展、提质增效新阶段，专业化智库人才已成为政府部门、智库单位、社会机构的急切需求。与此同时，中国迈入建设中国式现代化新阶段，决策情景不确定性增强，社会发展复杂性被进一步放大，这对智库发挥作用以及智库的成果质量、人才能力与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智库是一类新生事物，相关研究指出当前存在对新型智库的理解不深入（如王文的研究）、智库研究随机性（如潘教峰等的研究）、智库型人才供给不足（如陈朝宗的研究）、智库成果决策贡献少（如秦惠民等的研究）等突出问题。而智库人才是智库机构的基础性资源，是智库发挥作用的关键要素，现有研究缺乏智库人才培养机制与培养模式等方面的基础理论和规律性研究，对智库人才培养模式尚未形成统一共识。本研究立足我国基本国情和智库人才培养现状与问题，借鉴美国顶级智库兰德公司和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智库人才培养的经验做法，分析提出智库人才的学历式培养和培训式培养两种不同类型的模式，并针对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人才培养提出政策建议。（湖北研楚教育咨询有限公司）
1 智库人才培养的现状与问题
McGann认为智库作为独立的公共政策研究和分析组织，是为政策制定者提供政策有关信息和综合分析服务的机构。二战后，世界各国经济遭受了巨大损失，如何快速重振经济并恢复社会稳定是摆在政府面前的难题，对科学制定公共政策和决策咨询服务提出需要，因而促进了各国智库的成立、建设和蓬勃发展。20世纪中期的第三次科技革命推动了人类社会变革，继而引发了新时期下的政府管理和社会治理问题，智库的决策作用得到进一步凸显。随着智库机构的快速发展，对从事智库研究的专业人才队伍的相关概念界定以及培养模式等研究也逐渐得到重视。
1.1 智库人才的概念界定
2015年，中国提出要着力打造一支政治方向正确、德才兼备、富有创新精神的政策研究和决策咨询队伍，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应当具备一定影响的专业代表性人物和专职研究人员等特征。而目前学界对智库人才的定义尚未达成共识，与之相关的概念有智库专家、智库人才队伍、智库咨询人员等。回顾已有研究，从研究定位来看，周湘智认为智库人才包括“大脑中枢”掌舵人才、“战斗部队”研究人才与“坚强后盾”行政辅助人才；庆海涛等认为智库专家是以战略问题和公共政策为研究对象、以影响政府决策为目的，为政府部门提供决策方案和建议的研究人员。从工作内容划分，王运红等将智库人才分为高端顾问、智库专家和复合型人才3类；张辉菲等同样基于分工专业化角度，提出智库人才分为研究型和辅助型；邱丹逸等提出科技智库要包含顶尖科技决策智库研究人才、专业科研人员、经营管理人才和其他管理人员。
智库作为服务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载体和综合集成平台，其研究成果直接服务于决策，需要具备思想性、建设性、科学性、前瞻性和独立性。智库研究需要广博的知识体系，突破了局限领域、局限研究方向、局限知识结构的认知，具有学科交叉融合、领域相互关联、政策具体实用、社会影响广泛等特点。近年来，智库从数量式扩张转为高质量内涵式发展，智库问题与经济、社会和科技领域的融合程度愈发增强，未来决策部门需要中大规模智库问题甚至是智库工程问题的解决方案。通过对智库研究特点和智库人才概念的梳理可以发现，从事智库研究的人员应该具备跨学科知识集成能力、贯通式思维方式以及战略与政策研究经验等。
基于已有研究基础和智库研究实践情况，智库人才的概念与内涵可以从广义和狭义两个维度出发，广义上的智库人才是指从事或辅助开展智库研究活动的相关人员，包括从事智库研究的研究人员和辅助开展智库活动的管理人员等；狭义的智库人才主要是指从事智库研究的专业研究人员。本文所研究的智库人才主要是狭义角度的智库人才。
1.2 智库人才培养现状与特点
从国际来看，美国的兰德公司、哈佛大学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研究中心、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莱斯大学贝克公共政策研究所，以及英国苏塞克斯大学发展研究所、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国际事务与外交战略研究中心等均开展了智库人才培养的探索与实践。在中国，重视智库人才培养已成为广泛共识，对智库人才的研究聚焦于智库人才管理（如吴玉阁等的研究）、智库人才队伍建设（如时名早等的研究）、智库人才评价（如陈海贝等的研究），以及美国智库的经验与启示为主（如金志峰的研究）。总体上，智库人才培养具有强调科教融合办学模式、通过研究课题与实习项目提高政策分析能力、注重学生交叉学科背景培养等特点。
在培养机制上，采用科教融合模式，整合学科资源和师资力量开展人才培养。科教融合是现代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核心理念，如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清华大学国情研究院、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等高校智库，依托已有学科基础和培养平台，在智库人才培养中开展了科教融合创新性探索与实践。
在培养方式上，研究课题与实习项目双引领，提高学生政策研究分析能力。据统计，美国智库兰德公司博士生需直接参与公司研究项目，通过两年以上的项目研究经历锻炼来掌握政策分析方法和培养研究能力，学生毕业时便具备了政策咨询工作经验，可直接胜任智库机构研究工作。莱斯大学贝克研究所为学生开设政策研究课程，并提供在智库、非政府组织和政府机构工作的机会，帮助学生进一步将课堂理论与政策研究相结合。
在培养目标上，注重学生交叉学科背景培养，招募的教师学科背景愈发多元。哈佛大学贝尔弗国际事务研究中心多年来是排名全球第一的高校智库，其汇集了多个学科、多个行业的学术精英，专家学科背景涵盖物理学、文学、计算机、生物学和政治学，通过设立国际奖学金、开设国际学生交流项目招揽世界各地多学科背景博士、博士后，这些青年学子源源不断地成为贝尔弗中心重要研究力量。
1.3 中国智库人才培养问题分析
当前对于智库人才培养研究局限于理论分析。从已有的实践来看，中国智库人才培养的突出问题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缺乏智库人才培养理论与实证研究。人才培养模式应依据所在学科特色、研究任务分类制定，与所在领域的人才成长规律相协同，因此对智库人才的培养不能采用传统培养模式的认知与理念。国内外相关文献对智库人才和智库人才培养的研究较少，尤其缺乏实证类的研究，在人才知识结构、能力素质、能力构成、胜任特征等方面研究有待深入，急需进一步加强智库人才培养基础理论方面的研究。
二是智库人才培养学科体系缺位。中国在智库领域建制化的培养体系、学科方向和知识基础尚未成熟，高校对从事智库研究的人才培养多依托于经济学、管理学、政治学等现有学位培养和制度体系，而人才的培养水平对研究成果质量有直接影响，这也导致出现智库研究不规范、成果决策贡献少等问题，因此对智库人才培养的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迫在眉睫。
2 国内外智库人才培养的实践经验
针对目前智库人才培养现状，本文选取美国智库帕迪兰德研究生院（Pardee RAND Graduate School）和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为案例进行分析。其中，帕迪兰德研究生院是培养决策咨询人才的摇篮，拥有美国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公共政策分析博士项目；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是国家首批高端智库试点单位，现已形成集教学、科研、智库三位一体的高校智库。通过分析国内外智库人才的培养的探索和实践，为建立智库人才培养模式提供可借鉴经验。
2.1 美国智库帕迪兰德研究生院：
构建完善课程体系，培养学历式智库人才
帕迪兰德研究生院在国际上久负盛名，其75%的博士生在入学前已经拥有高级学位（公共政策硕士、文学硕士等），其为学生配备多种研究方向的200多名教师和导师，师生比为2∶1。帕迪兰德研究生院以智库任务促进人才培养，强大的师资力量保障每位学生都能得到导师的充分指导。
在课程设置上，根据兰德帕迪研究生院官网整理了研究生院开设的65门选修课程，每位学生需要经历严格的跨学科课程训练，课程训练分为必修课和选修课，其中必修课程包括经济学分析、量化分析（数据科学导论、数据统计分析）、学术道德、政策分析（公共政策分析、复杂环境中的政策制定、技术与社会）、社会学和行为科学（社会基础理论、实证研究方法、社会网络分析），学生可以从课程学习中获取想要获得的学术理论、知识和经验。社会正义、种族平等、平等沟通、道德伦理和全球视野的价值观贯穿于整个课程体系。在核心必修课程基础上，博士生需要完成9.5学分的选修课程。帕迪兰德研究生院的选修课程十分丰富，选修课分为政策类、经济类、量化类、社会学类，具体列举如表1所示，课程内容根据学生兴趣和研究需求不断调整，通常每年更新一次。
帕迪兰德研究生院的必修课夯实理论功底，丰富多元的选修课拓展研究视野，二者共同为学生提供广泛而坚实的知识基础。学生通过必修课程、选修课程训练和项目锻炼获得博士学位，课程培养和学术实践显著提升了研究生的就业竞争力。帕迪兰德研究生院的98%毕业生获得至少1个工作邀请，获得了雇主的高度认可。
2.2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招收跨学科背景学生，依托实习项目和交流经历提升实践能力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以下简称“国发院”）通过招收跨学科背景学生，打造智库人才“蓄水池”。国发院是以经济学为基础，以管理学、政治学、教育学、人口学等学科为特色的多学科综合性学院。作为国家首批高端智库，国发院自2017年起着力培养有经济学、哲学、历史和政治学等多学科背景的复合型人才，与新结构经济研究院和全球健康发展研究院共同开展博士招生工作，吸引有跨学科背景的学生报考。国发院面向本科生开展“全国经济学与管理学优秀大学生夏令营”，已成为青年学子与经济专家、管理学家和企业界互动交流平台，每年将有经济学、金融学、企业管理和其他领域等50位学生成为夏令营营员。
2020年起国发院开设经济学复合型人才培养项目，项目面向在京高校的在读生，形成以经济学原理、微观和宏观经济学、计量经济学为必修课，线性代数、战略管理学等为选修课的课程设置体系。对于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国发院为其提供实习信息、推荐参加国发院暑期夏令营，以及提供与国发院合作的海外交流项目，从课程层面提升学生的现代科学理论和方法知识基础，结合实习经历、交流经历提升综合运用所学知识和解决问题的能力，通过培训项目的形式培养拥有跨学科知识背景和国际视野的复合型高素质智库人才。
3 智库人才培养的学历式与培训式培养模式
自20世纪90年代，中国学界开始广泛关注对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现有对培养模式的研究大体分为3类。一是界定人才培养模式内涵与概念。例如陈世瑛等将人才培养模式看作是组织为了实现一定的人才培养目标而对管理活动的建构方式；刘智运从更为窄化的角度，将专注于教学活动和教学手段的过程称为人才培养模式。二是研究培养模式要素与构成。早期学者认为培养模式由培养目标、培养过程和培养评价的三要素构成；何振雄认为培养目标、课程体系、教学内容和导师指导是培养模式四要素；董泽芳提出人才培养要素包含教育理念、培养目标、培养活动的主体和客体、培养方法、途径和制度保障；陈新忠等归纳总结了研究生培养模式的构成要素应该包含导向性要素（培养目标）、依托性要素（组织、导师、平台与制度）、进程性要素（培养方案）、检验性要素（培养评价），而人才培养模式是4个要素相互作用的系统工程。三是探讨人才培养模式类型。王全林通过对二战以来发达国家研究生培养模式研究，总结了学徒式、专业式、协作式和教学式研究生培养模式；林玲将新型高校人才培养模式分为应用型、复合型、创新型和多样化；林崇德等提出创造性人才的培养有学科渗透、技能训练、精英教育、联合培养4种模式。总体上，人才培养模式的概念与构成在学界已达成基本共识，主要由培养目标、培养过程（或称培养方式）和培养评价3个部分构成，即从人才入口、过程中和出口开展管理；而对于培养的分类则有不同的见解，在不同国情、不同学科背景下，面向不同的培养对象，制定特色性、差异化培养模式。
从智库的发展趋势及其对人才的需求分析，需要有促进智库人才数量提升以及质量提升的培养模式，进而保障智库人才培养机构（供应方）和智库研究机构（需求方）的供需有效对接。因此，本文提出智库人才培养模式应为学历式培养模式和培训式培养模式两类。根据已有学者研究基础，本文以研究生培养模式要素论为分析框架，将智库人才培养视为一个系统工程，培养模式由导向要素、过程要素、依托要素和评价要素4个部分所构成，具体两个培养模式的对比见表2。两类培养模式的提出旨在解决智库型人才供给不足、智库人才成果质量不高等突出矛盾，进一步提升智库人才培养质量水平。
3.1 学历式培养模式：
促进智库人才数量的供需对接
人才的培养是一项长期性人力资本投入工作。从智库人才供给方来看，智库学科化发展水平不足，立足智库人才培养的专有学科体系尚未建立。学历式培养将智库研究视为一门科学，服务于智库长期发展目标，保障中长期智库人才储备，促进智库人才数量的供需对接。培养目标是系统掌握智库领域的学科基础理论、专业知识和方法工具，具有从事智库研究工作、提出并解决科学问题能力人才，培养主体为全日制、非全日制硕博士研究生。
从导向要素分析，面向不同学科门类，学历式培养目标有所侧重。从不同学科出发，面向理工类学生知识结构中融入智库思维和科技战略思维，给自然科学背景的学生赋能，增强学生的科技前瞻和技术预见力；社科人文科学类学生学习智库研究逻辑与研究方法类公共课程，培养其科学思维与逻辑思维，提升分析及解决复杂问题能力，为不同学科和专业背景的学生成长为战略科技人才打下应有基础。
从过程要素分析，高校智库、科研院所依托学位授予点开展学历式培养。通过撰写学术和学位论文，提升研究规范性。学历式培养周期长，学生在3年～5年内完成课程学习和学位论文，因而构建相对扎实的知识基础，能够深入开展对智库科学问题和基本理论方法的探索。学生在导师（组）指导下参与智库研究任务或研究项目，培养解决问题能力与团队协作能力。
从依托要素分析，学历式培养模式是一项建制化人才培养制度安排。通过1年～2年的课程培养，从学科核心课、专业课、方法工具课和案例课的多层次课程夯实学生理论基础，课程方案与设计应体现连贯性与共通性，帮助学生提升跨学科知识集成力、贯通式思维能力和批判性思考力。培养单位而言要着力构建完善的培养方案，在课程设置、选课管理制度、导师遴选、招生毕业、学位评定、奖助学金评定等方面制定管理办法和实施细则，分类完善培养体制机制。
从评价要素分析，学历式培养模式在学生毕业时应评价人才是否具有跨学科知识集成能力、贯通式思维方式、政策研究经验和解决智库复杂问题能力。学历式、建制化培养于智库人才需要避免走入式的教育误区，智库服务于国家治理、公共管理和政策研究，象牙塔式教育使得学生缺乏对社会实际的理解，难以深入基层、深入实践，遑论提出社会实践和发展现实问题的解决对策。帕迪兰德研究生院96%博士生入学前曾有全职工作经验，具有社会经历再进入学历培养体系的人才易于理解并从事决策研究。因而在学历式培养模式中要注意让学生积极参与到实际的智库研究过程中，在智库的研究实践中锻炼能力。
3.2 培训式培养模式：
促进智库人才质量的供需对接
从导向要素分析，培训式培养模式体现为培养目标精准化。培训式培养模式以智库机构的工作人员或具有工作经验的社会人员为培训对象，促进现有人才智库研究水平、决策咨询能力或综合管理能力的提升，从而促进智库人才质量上供需对接。在问题导向原则下，针对智库人才在事业发展中的知识短板、能力弱项、经验盲区，有针对性地开设课程，开阔研究视野、培养战略思维，提升学术研究能力和决策咨询水平，促进智库研究规范化。
从过程要素分析，培训式培养模式体现为授课方式便捷化。培养单位可单独或联合其他智库人才培养主体开设主题课程、系列课程。2019年的新冠疫情暴发促使高等教育、继续教育由传统教学向线上线下融合式教学转变，教育数字化正在重塑新时代高等教育模式，短期授课培训方式有利于扩大教育受众群体，提升智库知识传播力和影响力。
从依托要素分析，培训式培养模式体现为课程设置灵活化。培养单位可以根据培养人员的需求，单独或联合其他智库人才培养主体开设主题课程、系列课程，课程设置更为灵活。导师面向多名学生开展授课，培养单位应在课程设置制度、选课管理制度、导师制度、教学管理制度等方面建立基本规章制度。
从评价要素分析，培训式培养模式应根据培养目标和课程设计制定评价要求。例如开展智库研究前沿系列课程，应着重评价人才是否掌握了智库领域的研究前沿和学者广泛关注的科学问题。在智库理论方法培训课程中，应着重评价人才是否掌握了用于智库研究的理论、方法和工具。
与学历式培养相比，培训式培养模式也存在不足。一是智库人才决策研究的提升水平难以量化，培养模式的培养周期短，通过方法课、研讨课、案例课等形式开展教学，缺少了学位论文和研究课题的系统训练；二是智库人才能力素质的全面程度难以保障，多学科知识、研究分析方法可以通过培训获得，但贯通式批判性思维能力、团队协作能力、复杂问题综合集成能力等智库研究的必要能力无法通过短时间培训而提升。因此，应着力构建和发展学历式培养模式和培训式培养模式互为补充的智库人才培养体系。
4中国智库人才培养的政策建议
一是要加强顶层设计，促进智库人才供需主体有效对接。建议从国家层面制定体现顶层设计的智库人才培养政策，有组织地调动高校、智库单位和社会组织等主体参与积极性，分别发挥教育、研究、市场等方面各自的资源优势，有机结合学历式培养模式和培训式培养模式的优缺点，开展面向研究生、博士后研究人员和在职人员的多样化培养。充分发挥政府和市场作用，聚焦决策需求和学科前沿问题，以“真”任务、“真”问题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促进智库人才供需匹配，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提供强有力的人才保障。
二是要厚实学科基础，推动成立智库人才培养联合体。鼓励高校和科研院所发挥学科特色和课程体系优势，厚实智库理论学科基础，探索建立智库研究专有学科体系，依托授予点开展建制化智库人才培养。政府部门对先行先试的智库人才培养点在制度建设、招生指标、导师配置等方面予以倾斜支持。推动智库机构和智库人才培养单位成立智库人才培养联合体，共同分享思想、探索实践、总结经验，促进智库向学科化方向发展。
三是要创新培养体系，科学制定智库人才培养方案。发展学历式和培训式培养模式互为补充的智库人才培养体系，从培养目标、培养对象、培养方式、课程设置、导师指导、制度建设和培养质量评价等方面，科学制定系统的智库人才培养方案。面向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不同背景学生开设智库研究逻辑与研究方法类公共课程，为培养战略科技人才打下应有基础。加强对现有人才智库研究和决策咨询能力提升的课程培训，以智库人才素质提高促进智库成果质量提升。
四是要深化规律认识，加强智库人才的基础理论规律研究。随着时代的发展，智库人才的理念内涵与培养实践模式在不断演进。建议进一步深化对智库人才的知识基础、素质结构、能力构成、胜任特征等方面的基础理论研究，加强对不同阶段、不同层次的智库人才成长规律和关键影响因素研究，为制定符合智库人才发展规律的政策提供依据，培养造就更大规模、更高水平的专业智库人才队伍。
（本文来源：《科技管理研究》）
（湖北研楚教育咨询有限公司）
